殷庆炎就在大堂主座的桌子上作画,刘照君微微向桌子侧头,去听殷庆炎蘸墨落笔的声音。
声音很轻很细,几乎听不到。刘照君听不出什么名堂来,刚要把自己的头正回去,就感觉有什么凉凉软软的东西碰在了自己的脸上,飞快地画了个形。
殷庆炎用毛笔在殷庆炎的脸上画了一个简笔老虎头,低头迅速给刘照君吹干。
正在描述“浮云”长相的奇寒寄:“……”
刘照君问:“写了个什么?”
殷庆炎答:“刘照君傻缺。”
刘傻缺摸着殷庆炎的袖子,就要拽来擦自己的脸。
“浮云”的画像在鸡飞狗跳中完工,奇寒寄看了遍画像确定无误,用尽自己读书多年所认识的所有夸画技的词语将殷庆炎大夸特夸了一遍,让这位世子爷的虚荣心膨胀一会儿。
“奇寒寄,我知道你跑出来是为了什么,有情况就上报,别瞒着,不然……”殷庆炎突然出手,一毛笔掷向不远处,将一只过路的老鼠给钉死在地上。
他笑盈盈地看向奇寒寄的发际线,问:“知道了吗?”
奇寒寄心惊胆战地贴掌躬身,“知道了知道了,那没什么事的话小的先告退了……”
等奇寒寄出去,原先侍墨的侍女很有眼力见地要去将那死老鼠给处理掉,拿着笤帚刚要过来扫,就被殷庆炎出声叫住。
“去外面叫个男的远卫来处理。”殷庆炎抬了抬下巴道,“你别碰这种东西。”
刘照君好奇地问:“什么东西?谁要碰?”
“死老鼠,侍女想要收拾掉。”殷庆炎把那张晾干的画像和之前那张画像放在一起,夹回杂纸堆里。
刘照君随口戏谑道:“挺贴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