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了一会呆,窗棂透气用的缝隙内透出来的风还带着初春的冷冽。
很凉,凉到她心窝里。
但转眼,外头脚步声传来,若非薛闻心有警惕恐怕不会捕捉到。
那人穿着一身窄袖鸡心领上襦下边配着一条十八破裙,行走间非常妥帖干练。
她见薛闻已经苏醒,并且这样站在床榻前眼底有些吃惊,但很快便调整过来欠身行礼:“姑娘醒了?臣马上派人禀报殿下。”
薛闻心下一沉。
殿下,这一个只出现在皇族的称呼绝对不会出现在第二个家族头上。
臣。
一个在宫外能用得上有品阶女官,在今年,薛闻只知道两个人。
脑袋中思绪万千,但面上薛闻点点头,轻启唇瓣勾勒出一个弧度:“劳烦先为我梳妆吧。”
只有两个人,一个身为长子早早封王,享受亲王权柄却在帝王偏爱下迟迟未曾就藩;
一个,如今贵为太子,却在今年有一场大病,在所有人都说太子殿下活不成的时候他会以雷霆之势登上帝位,清扫世家门阀。
这两个,不论怎么想都不会将他们放到乔昭身上啊。
毕竟南王在他们上辈子相识之时已经“死亡”,绝对不可能是那个罪恶滔天的南王。
更何况,他们在上一辈子在宫内相识,他虽然腿上有疾却并未完全不良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