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笑,好笑。”眼前这位可是打赢了大师兄的猛人,向明亮不敢不笑。
说话间,又有一人踏过石阶上阳光投下的斑驳碎影,白衣蹁跹,不似凡尘中人。
正是白毓。
“无名,你的令牌。”因着段菱杉的关系,白毓对她比旁人更亲近些,“我师父粗心大意惯了,搞错令牌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替她赔个不是,还请你不要怪罪。”
容潇伸手接过,手指轻轻拂过上面的刻字,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段菱杉没糊涂到那种地步。
“多谢。”
她想,这对师徒,还挺有意思的。
不管是命运还是性格都堪称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只是因为段菱杉某次偶发的善心,居然就这么绑在一起,成了师徒……如果不是段菱杉插手,以白毓原本的命运,如今是生是死都不一定,更不用说段菱杉唯一的亲传弟子、揽月宗温柔可靠的白师姐了。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段菱杉那种流氓行径必然为她招惹了不少仇敌,若非白毓每次都尽职尽责地捞人、赔礼道歉,段菱杉只怕早就声名狼藉了。
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去。
当真是命运无常。
贺逸身为门派大师兄事务繁忙,是最后一个到的,他先挨个道了歉,又冲白毓轻轻颔首,笑道:“白师妹,这次又要劳烦照顾了。”
白毓点头,没说什么。
四人又核对了一遍已知信息,便朝着鹤水村进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