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 在短短几秒的肢体接触中, 贺逸已经探过了自己的经脉!
所以, 贺逸以为他用过“不见春”,这才刻意避开容潇,单独盘问他!
“原来是这样。”方言修说着, 艰难地站起身。
随着他的动作, 缚仙索越收越紧,已经嵌入了手腕的肉里, 再往下就要到骨头了。
流出的血很快将缚仙索染得鲜红,顺着他苍白的指尖滴下来,融入到雨幕之中。
可这点痛算什么。
他最擅长的就是忍了。
今日的雨比以往下得都要大些,湖面波涛汹涌,一波波拍打着岸边乱石。
他脸色因为失血而惨白至极, 蓬头垢面, 指尖不断滴着血,像是从阴曹地府爬出来的厉鬼。
又是一声闷雷在天边炸响。
那点鲜明的血色转瞬就混入了雨水之中, 天地间一片灰蒙蒙的景象。
方言修站在原地缓了一会, 道:“你觉得, 我的经脉是不见春所致……就算我会不见春,又能证明什么呢?”
失血让他有些眩晕, 身子晃了晃,好不容易才站稳。
贺逸目光沉沉:“我已劝过你,最好安静一些。”
“多谢劝告。”方言修笑笑,“但我不想听。”
又不是大小姐的话,他凭什么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