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有问题想问我么?这会儿怎么哑巴了?”方言修这会倒是一点都不紧张了,若有所思,“算了,你们一个个全是谜语人,到头来还得靠我自己猜。”
“你刚才问我,我来揽月宗是不是那人授意,而你的依据是我会不见春……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个叫做不见春的秘术,和那人有关系?”
手腕处的剧痛让方言修不自主地蹙了
蹙眉,无处不在的寒冷穿透皮肤,直直钻入他的体内,与此同时,他胸口处却仿佛燃起了一团火,随着呼吸一点点散入空气之中。
又要发烧了。
“我懂了……不见春是不传秘术,世间仅此一家,为了灭掉清河剑派,那个坏东西把不见春传给了你和另一个坏东西。你本就心里有鬼,所以见到经脉寸断的我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那个坏东西也教了我不见春,你却对此毫不知情……”
“所以你觉得,我的出现是那个坏东西对你的警告?”
他认为自己的推理毫无破绽,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简直完美,这下谁还分得清我跟爱因斯坦啊!”
方言修一时得意忘形,想给自己鼓个掌,不想缚仙索顿时勒得更紧了,疼得他脸上表情一僵。
但这并不影响他嘴贱:“但我显然不是啊,哎我说你,怎么就不能把我想的厉害点呢,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悟出来了不见春呢?我脑子又不笨,天天跟在大小姐身边,总能耳濡目染一些……”
贺逸只觉得头大,后悔没有一开始就把这人一剑捅死。
“……咳,说起来,”他滔滔不绝的话语终于停住,“你是不是准备杀了我啊。”
贺逸淡淡反问:“你说呢?”
方言修试探道:“我说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