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将前因后果都告知我了。百年前邪术‘朱颜’作祟,感染者在半天内便会全身腐烂,只有面部保存完好。我研究过几十个病例,可以确定,这次瘟疫正是朱颜的变种。”
白毓一边给容潇把脉,一边解释道:“研制出朱颜解药的是我们宗门一位太上长老,他年龄大了经不住舟车劳顿,便把方子写给了我。”
“好了,”她捏了个治疗法术,“你的情况不算严重,修仙者本身就有一定的抵抗力。注意这两天不要动用灵力,等病灶自然褪下就好。”
容潇松了口气,道:“多谢。”
白毓弯了弯眉眼:“你我之间何必言谢,况且这本来就是我应做的事。我们修仙者占据了大好的修炼资源,自当尽心尽力救助百姓……对了,我师父上个月教了我一套剑法,我刚开始练习,始终不得要领,回头还要多多向你请教,无名可别觉得我聒噪才好。”
“华阳城百姓的情况还好吗?”
“……不好说。”白毓敛起了笑意,正色道,“瘟疫持续了有一段时间,近两日新感染的,病灶尚未扩散到胸腔,还有的救。那些早就感染的患者,全身皮肉都已腐烂,即便服用了我修改过的药方,怕也是回天乏术,尤其是年老者……都怪我来得太晚……”
容潇生怕她又把所有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连忙打断:“不是你的错,华阳城百姓都会感激你的……对了,你给方言修看过了吗?”
距离方言修执意亲吻她以感染瘟疫,已经过了两日。
“你说他?”白毓顿了顿,眼中流露出几分疑惑之色,“我来时确实碰见了他,他正和凌霄宗的许小五一起帮忙抓药呢……他好端端的,分明一点事都没有啊。”
“没有感染?”
“对呀,我怕他发病而不自知,特意把了把他的脉象。沉而无力,可见久病于身,气血不足……他本身就病殃殃的,却是与华阳城的瘟疫没有关系。”白毓瞧她神色紧张,半开玩笑道,“大半个华阳城都遭了殃,他却平安无事,此事也在我意料之外。不过这种事本就难以预料,说不定他根本就不是人呢?”
容潇眉头越皱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