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方言修仍在华阳城内,没有回凌霄宗, 否则这两人定要吵起来。
容潇指尖叩着剑柄,沉默不语。
白毓搭腔道:“无名,你送她回来时她情况怎么样?”
“已经昏迷了。”
“那……会不会有人趁机闯了进来,掳走了她?”白毓没有见过程思瑶,沿着最可能的方向猜测道, “你提过她是程宗主的亲生女儿……”
“屋里这么整洁, 不像是有过打斗痕迹的样子。”墨竹在屋里转了两圈,忽然脚下一转, 来到屋外。
小院的东南角, 矗立着一根不起眼的石柱。墨竹蹲下丨身, 解释道:“这里是护宗大阵的一处阵眼,如果有外来者擅自闯入, 阵法一定会示警。况且年前艮山钵丢失之后,宗内正在严查外来者……”
她手掌覆于其上,静静感受灵力的运转,闭目片刻:“阵法没有波动,思瑶只可能是自己走的。”
新年虽过,春天的气息却尚未到来。小院里草木凋零,参天古木伸展出光秃秃的枝丫,地面上只有几根孤零零的杂草,还被容潇的剑气削去了一大片。
满地狼藉,无人收拾。
有伤在身的程思瑶,究竟为何不告而别?
“……定然和徐瑶的死有关。”容潇声音低低的,自言自语道,“她原本就对徐瑶的死耿耿于怀,经过这么一遭,相当于又眼睁睁看着程昀泽杀了徐瑶一次……”
一连串的事情下来,她与程昀泽的矛盾彻底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