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好像完全不用休息,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处理凌霄宗的事务,剩余时间则留给修行。也多亏他天赋好,否则以他这般忙碌,修为肯定早就落下来了。
对于华阳城的百姓来说,他们或许会质疑许小五和墨竹,但绝不会质疑程昀泽——他就是代表着修仙者这个集体概念的符号,永远伟大,永远光荣,永远正确。
“此事就这么办吧。”程昀泽摆摆手,“如有意外你们自行商议即可,不必再知会本尊。”
长老们彼此交换了个眼神,虽然心里嘀咕,还是依言退下了。
“小友特意登门拜访,可是我凌霄宗招待不周?”他低着头在纸上批注了几笔,“凌霄宗正逢多事之秋,门内人手不足,还请小友见谅。”
容潇右手已经搭在了剑柄上,听见他若无其事的话语,手指猛然攥紧。
她道:“程昀泽,你抬起头。”
“何事?”
今日来讨债的是清河剑派唯一存活下来的容潇,而非以人皮丨面具示人的萧无名。
“你认得我这张脸吗?”容潇道,“去年冬日的某个雪夜,清河剑派……你还记得,你的剑杀了多少无辜的人吗?”
程昀泽微微一愣,终于抬起头,似乎是头一回仔细打量她的模样。
“是你。”他语气淡淡,“这世上的天灵根为数不多,水天灵根的剑修更是寥寥无几,又是你这般年纪……你的面具很精巧,但你身上的特质太明显,有心人一看便知。”
容潇咬了咬牙,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没有死在清河剑派,生辰宴上你就认出我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