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候了还能漫不经心地拿自己的死开玩笑,可见她从来都没有把生死放在心上。
“如果我有实体,我现在应当敬你一杯酒,权当为你送行……”他道,“不过
我现在连这把剑都出不去,还是算了,想来你也不在意这个。”
容潇淡淡地“嗯”了声。
“那就放手去做吧,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的。”
“好。”
雪停了。
脚下的登天梯不知何时变成了城墙,黄褐色的石砖粗糙无比。城门上写着“凉州”二字的牌匾已经脱落变色,于夜风中摇摇欲坠。容潇起身上前半步,视线越过城墙,眺望远方。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荒原,远处群山万仞,夜色沉沉,只有零星的几处火光。
那是敌军阵中的火把。
天空中没有一丝月光,零星的星辰在遥远的天际闪烁,黯淡的微光难以穿透厚重的夜。
夜幕笼罩四野,如同一只巨大的眼睛在窥视。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鲜血的气息,数不尽的敌人笼在夜色里,看不清脸,像是一个个没有思想的木偶,机械地执行早就设定好的程序。他们如潮水般涌来,马蹄声、呼喊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