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寒没有接话,只是踮着脚抱住了沈弘韫,就算是沈弘韫今年才十七岁,身高却早已超过七尺,周以寒踮着脚抱住对方,就像是搂住沈弘韫脖子的沙袋一般。
沈弘韫:“……”
你清高,你牛逼,你拿我的命不当命。
将周以寒抱到地上,沈弘韫揉了揉快断掉的脖子,一股脑的怨气早已消失殆尽,看着眼前自以为是的女子,恍惚间沈弘韫看到了自己的娘亲。
二人如出一辙的神态,是完全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光亮,但沈弘韫并未点破,他不敢确定也不想确定,沈弘韫害怕周以寒跟爹娘一样,是转瞬即逝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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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寒自然没想那么多,安抚好沈弘韫这只疯批小狗的情绪后,自顾自的回到了南街,这条路走过了上百遍,早已没有初来乍到时的新奇,即便如此同哉酒馆的酒酿,依旧是整条街的最优选择。
大概是命中注定,周以寒回到酒馆后就见着小艳手拿一封信,正一脸焦急的望向门口,见到自家小姐后,这才舒缓了眉头。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小艳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信封递给周以寒。
“怎么了?”周以寒疑惑的接过信封,打开后一字一句的看了过去。
“阿寒,许久不见,兄长本应给你报喜,但家中老爷子快熬不住了,眼下正吊着一口气就想见见咋们三兄妹,目前家中一切都有老二打理,为兄知道你受了些许委屈,但祖辈没有隔夜仇,看到此信尽早归来。”
将信合上,周以寒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紧紧攥住信封,缓缓蹲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