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苏醒的沈弘韫神情发癫,丝毫没有正常人的迹象,时不时就莫名其妙的咆哮哀嚎,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后,沈弘韫才明白长时间待在屋子里,他迟早会被逼疯。
所以沈弘韫躺在床上时尽可能的和进来送餐的人说话,冷冻减缓后忍着刺痛感也要挪到窗前晒晒太阳吹吹风,沈弘韫知道自己不能倒在这里,他也知道遥远的北方有一个人在等他。
见到方秋心站在原地迟迟不将药物放在桌子上,沈弘韫的眼神从温柔凝固成了眉头微皱。
“放那吧,我一会再吃,方小姐若没有其他事情,便可以自行离开了。”沈弘韫淡然一笑挪开了自己的视线,他的病情已经舒缓了许多,发疯嚎叫的场景早已荡然无存。
那些不必要的社交,在沈弘韫眼里只是为了缓解症状,所以当症状减缓,那些曾与他交谈的人,也就沦为了出于礼貌而发生不必要对话。
这一点沈弘韫和沈策守很像。
沈弘韫下了逐客令,饶是方秋心再厚脸皮,到底也是个未出闺阁的女子,架不住此等羞辱仓皇逃离,毕竟天极院内男多女少,方秋心之前过的都是重心捧月的日子,哪里发生过被人赶出房间的事情。
即便是灰溜溜地被赶出房间,方秋心依旧一副自视清高的模样,游走在后院的小路上,纤纤细手搀扶着墙壁,宛如受伤的小鸟一般,眼神里充满着悲伤。
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是惹人怜惜,可方秋心这么做可以说是处心积虑,毕竟被某个医师拍拍屁股带走后,她自己也没说些什么。
而站在楼上看到一清二楚的沈弘韫,只是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两人,勾肩搭背的走进了一间房,沈弘韫看在眼里,勾唇嘲笑出声,转身将窗户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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