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太阳穴突突地跳,总算明白为什么阿鸣只叫“先生”,不叫“叔父”。
阿鸣本是天潢贵胄,若是叫他叔父,一个搞不好,传到陛下耳朵里,说不定要给先生带来灭顶之灾。
况且,先生确实不是他叔父。
说完了,时鸣可怜兮兮地摇他的手: “哥哥,我不是有意隐瞒的,但我不能说。”
江行见他这样,哪里还生他的气?早就不气了。
江行叹气: “这么多年,你确实辛苦了。”
时鸣知道自己卖惨成功,反而得出进尺: “不辛苦。昨晚才辛苦呢。我今天早上都没起来。”
江行想起昨晚。到最后,阿鸣眼泪都哭不出来了,只能抓着他的手腕一句一句求饶,让说什么就说什么。
江行本来只想哄骗他叫声夫君来听听,没想到这家伙一会儿“檀郎”,一会儿“哥哥”,一会儿又是“相公”,颠三倒四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蹦,更荤的也有,声音小钩子一样,软得能掐出水。
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不对,这人就是故意的。
他反而被惹得更兴奋了,不知疲倦地又来了好几次。
江行闹了个大红脸,倒打一耙道: “知道今天有正事,昨晚还来撩拨我?”
“这不是终于能看见,太激动嘛。”
时鸣促狭道: “再说了,你明明很喜欢,不然也不会缠着我一次又一次。不是吗?”
阿鸣实在伶牙俐齿,江行招架不住,说不过他。
而且,他确实很喜欢。
江行轻咳一声,道: “好了。不像话。腰还疼吗?我给你揉揉。”
闹了这么一通,饭肯定没心思吃。时鸣乖乖走到床边趴好,抱怨道: “好疼啊。快给我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