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峰大为感动,攥着信的指尖隐隐泛白,“您已经帮了我们太多。”
“是你们帮了我一个大忙。”方许双手附在汤婆子上,笑容清浅,“往后只管安心,旁的不用再理会。”
吕青峰思虑片刻,沉声道,“吕某还有一事,恐要劳烦侯夫人。”
方许提起了一丝兴趣,轻描淡写道,“先生有事,只管明说。”
“还请侯夫人助我,”吕青峰轻轻掀起眼皮,眸底有厉色闪过,“没能亲眼瞧见元璐的尸体,我寝食难安!”
方许眉头一挑,压低了声音,“先生想让我如何助你?”
“求夫人借些人手给我,搅动京中言论,趁着百姓们怒火正盛,将她定死在耻辱柱上。”吕青峰嘴唇发颤,面露狠色,“我要亲眼瞧着那个荡妇浸猪笼。”
方许勾唇,眼底划过一丝欣赏,“吕先生果然是个聪明人。”
无论何时,只要能掌控住舆论,确保群众偏向自己,便是成功了一大半。
送走吕青峰父女,方许呼出一口冷气,招呼着苏子,“再往火盆里放些炭进去。”
“是。”苏子捏着火钳子,走到一旁去夹炭块,“明眼人都瞧得出,夫人是真心为他们考虑的,您就应该欣然应下他的恩,何必又说起租金一事?”
方许安静几秒,旋即笑道,“吕青峰毕竟是个男人,若我不多加一句,他宁可带着青梨去睡干草堆,也不会再接受我的帮扶。”
方许眸色微暗,低声道,“与他而言,面子里子都要顾及到,只有两者平衡,才能让他将这恩情记一辈子。”
苏子了然,过了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