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将皇帝的后路给堵得死死的。
若有不妥,便是逼着皇帝去处置隋因。
妙玄扯了扯嘴角,面上惶恐,“奴才……在师父身边从未见过这位大人,瞧着面生得很。”
大殿之内,寂静无声,妙玄的话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你胡说!”隋因被这句话扰乱了阵脚,急忙站起身来,扬声道,“本官师出玄真道长,道长桃李满天下,你又怎会每个都见过?”
“大人所言倒是无错。”妙玄点了点头,抱歉一笑,趁隋因不备,猛地转了话头,“师父收弟子入门时,总会提及一句箴言,不知大人可还记得?”
“箴言……”隋因脸色发白,身形有些不稳,“哪有什么箴言……”
“没有吗?”妙玄挑了挑眉,弯眼笑道,“那许是奴才记错了,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话虽如此,可在场之人哪个不是人精?
瞧着隋因惨白的脸色以及他摇摇欲坠的身子,谁还理不清这里头的勾当?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肆意生长。
崔尚书坐在隋因身旁,早就汗流浃背,坐立难安了。
他心中再清楚不过,这个隋因,已为弃子,事已至此,他只能尽力保住自己。
“皇帝。”元婆婆微垂着头,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能听出她语气里的责怪,“此人来路不明,心思不知,哪来的能力入朝为官?”
皇帝面色阴沉,凉薄的眸光落在隋因身上,刺得他心头一紧。
“姑母说的是。”皇帝凝着他,半晌后才幽幽道,“来人,将隋因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再脱去官袍,贬至宁放。”
“皇上!”隋因大惊失色,无措的看着上首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