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及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一句。

“夫人,奴婢觉得白及所言并非没有道理……”苏子回到方许身侧,愁眉不展,压低了声音,“宋将军的的确确是受命与上头那位,总不能……那位也是被骗了吧?”

方许面色凝重,眼神变得无比复杂,“你们能想到的我何尝想不到?沈大人又怎会想不到?”

“暗地里的苟且多着呢,况且这次的幕后黑手是那位,纵使让咱们抓到了证据,又能奈他何?”方许抿着嘴角,冷哼一声,“总不能将他告上官府吧?”

白及努了努嘴,小声喃喃道,“那还不得把知府给吓尿了……”

方许捏了捏鼻梁,面露倦色,“今日太晚了,先歇息吧,待到明日一早,我便去寻老夫人,将此事告知与她。”

话落,还不忘叮嘱一句,“徽歆那里,你们把嘴封严实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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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蒙蒙亮,散着雾气,愈发阴冷。

沈济早早就坐在了书房,面前堆了不少拜帖,有一封被单独扔了出来。

沈济眉眼微垂,望着帖上的国公府三字出神。

“我儿在做甚?”

听到动静,沈济神色微动,抬起眉眼,瞧见了站在门口端着盘子的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