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方许说的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男人讪讪瞧了眼身后的兄弟们,又紧盯着方许,生怕错过她一起神情,“你倒是说说,老子这病要如何治?”

方许勾唇,低声道,“治病讲究望闻问切,怎么治,还需我细细瞧了才知道。”

男人思虑良久,还是惜命的开了口,“老子随你进去。”

说罢,他先行一步,跨过知予等人,进了弄云堂。

“夫人,奴婢真是崇拜您!”白及秒变星星眼,小声道,“竟真让您说对了,那人是不是必死之症?”

方许瞥了她一眼,也跟着放轻了声音,“哪有什么必死之症,都是我唬他的。”

“他眼下乌青严重,定是睡眠不好所致,嘴唇上都是撕裂的口子,必然不爱喝水,衣服上又粘了不少头发,自能瞧出他脱发。”

白及张大了小嘴,一脸震惊,“那……那心口喘不上气是为何?”

方许轻笑,低声道,“你瞧他二百多斤,满脸横肉,呼吸必定困难。”

白及默了好半晌,才小声道,“夫人……奴婢往后绝对不惹您生气……”

方许瞥了她一眼,摇头失笑,抬脚进了药堂。

屋内,二人面对面坐着,男人将手搭在腕托上,一脸凶神恶煞道,“老子告诉你,甭想耍什么花招!”

“不过是把个脉而已,慌个什么劲?”方许嗤笑,将指尖搭在帕子上,垂下长睫,像是在思考。

过了半晌,方许收回指尖,长叹一声,面上一片无奈。

男人被她吊足了心思,连忙开口,“你给句痛快话,老子到底还能不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