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赌,赌方许顾及着贞洁二字,不会将那事放在明面上来说。

“亏心事并非我做,我凭何不敢说出真相?”方许幽幽开口,见他如此笃定,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王爷命人编造瞎话,污我儿媳清誉,此事我可冤枉了您?”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汝南王瞪圆了眼睛,显然是没想到方许竟然真的不顾形象,只为拉自己下马。

耳边传来百姓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汝南王脸色一变,急忙开了口,“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是胡诌一通,我没……”

只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方许就掏出了几张纸,双手朝上,扬声道,“刘大人,我手上的便是物证,上头清清楚楚写了汝南王是如何指使他人造谣生事,泼我侯府脏水的。”

“除此之外,我还有人证,最先传出消息之人已被我找到,见事情败露,他一五一十同我言明过程,自愿替侯府作证,以求轻判。”

那几张纸被官兵呈上去,分开放在刘知府年前。

刘知府低头瞧着,脸色也越来越差。

方许侧眸打量着汝南王,阴阳怪气道,“人证物证俱在,王爷可还要诡辩?”

汝南王神色阴羁,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沉声道,“此事我断不知情,是你存心污蔑。”

“这还真是天大的笑话。”方许轻笑,无奈摇了摇头,“我与王爷素不相识,怎会刻意针对?”

“你胡说,先前……”

汝南王刚要反驳她的话,却猛地止住了话头,视线同方许对上,瞧见了她眼底的讥讽。

他本想将永诚侯府设计废了元宁一事抖搂出去,忽然想起此事自己并不占理,不光讨不回场子,还极有可能被方许反将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