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舟!”元阗见红叶举起了匕首,身子一震,扯着嗓子求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只要你放过我,什么条件我都能应允!”

他从没碰上过硬茬子,先前与那些姑娘家的纠纷,也是汝南王砸钱解决的。

经此一遭,他日后怕是夜不能寐,落下心症了。

“红叶。”谢晚舟似是起了些兴趣,开口喊停,幽幽望着他,目光寒凉,“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我高看一眼?”

“我有!”元阗身子止不住的哆嗦,吸了吸鼻涕,小声道,“我用一个消息,换我今日无恙。”

谢晚舟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异色,“什么消息?”

元阗用力咽了下口水,低声道,“我得知一事,事关永诚侯谢凛。”

“事关我父亲?”许是太长时间没听过这个名字,谢晚舟愣了一瞬,正了神色,“你接着说。”

元阗脸上带了些警惕,低声问道,“你可答应我,只要我如实说出来,就放我走!”

余光扫到窗外一闪而过的身影,谢晚舟抿了抿唇,轻声道,“自然。”

元阗努了努嘴,不敢轻信于她。

谢晚舟眯起眼睛,沉了小脸,“若不信我,大可将你的嘴闭严实,拿胯下之物来抵。”

“我说!我说!”元阗不敢再拿乔,忙不迭开口,“抚远将军岑镇江多次来王府拜访,那日,我被父王禁足,在府上散步,无意间路过书房,听到他们二人的谈话。”

“不知二人说了些什么,岑将军突然提起已故永诚侯,说他并非死于沙场,而是死在了先皇手中。”

元阗顿了顿,余光瞥见红叶手里的匕首,继续往下说道,“岑将军说的清清楚楚,永诚侯的死源于功高震主,惹来天子疑心,才被暗中处理,受命刺杀永诚侯的……便是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