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济捏着那张纸,久久回不过神来。
谢黎眉头皱得更紧,低声问道,“那两人是泼皮无赖,可有伤到祖母?”
“嗐,你祖母我猎豹剥皮的时侯,他们还指不定在哪啃草根呢。”元婆婆随意的摆了摆手,丝毫没将二人放在心上,“况且有我这层身份在,他们即便是想耍混,也没法子。”
“恶人还需恶人磨,这京城里头,就没有你祖母掰不断的刺。”元婆婆轻笑,语气平淡,却难以忽视她通身的气势,“对付他们,你们不适合出面,交给我才是最好的法子。”
沈济垂眸,捏着纸的指尖用力到泛白,默了半晌,才低声道了句,“臣多谢长公主。”
“说什么客气话,都是一家……”元婆婆话头猛地止住,察觉到沈济和谢黎飘来的视线,尬笑两声,“都是……都是大燕子民,我合该护着你们。”
谢黎眉头皱得更紧,眼里闪过一丝狐疑。
沈济却是想到了什么,眸光闪了闪,嘴角攀上笑意。
“成了,摆脱了心术不正的人,后头的日子就好过了。”元婆婆笑着看他,模样和蔼,“小沈呐,你总算是自由了。”
沈济愣了半晌,倏然笑开,缓缓点头,“是。”
屋外,方许领着白及走远了些,才低声问道,“都办妥了?”
白及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双手捧着递到方许手中,“都依着夫人的话,把一小批金子打成了饰物,夫人您瞧瞧。”
方许掂了掂手里头的盒子,察觉出分量不轻,嘴角微不可察的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