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墨的强势吓了几人一跳,面面相觑,还是卓文侯先开了口,“阿济……你可是在怪爹娘?”

甄氏一听,也跟着劝道,“阿济,你消消气,那日你来葫邕,爹娘没认出你,才说了那些糊涂话,等你走了,娘越想越不对,所以拎着全家来寻你了。”

“是吗?那我岂不是还要感谢你们?”沈济勾唇,眼底闪过一丝嘲弄,“葫邕到京城不过一两日车程,你们走了半个多月,当真是费心了。”

“没错,你们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闻墨死死守住门口,不让越家人前进一步,“八成是听说了我家先生被封为尚书令,才巴巴过来讨关系,简直是脸都不要了!”

话音落地,沈济清楚瞧见他们一家变了脸色,心中更觉得可笑,“你们走吧,日后桥归桥路归路,莫要再见了。”

“阿济……”甄氏咬唇,无助的落下泪来,低声道,“血浓于水,你当真不要爹娘了吗?”

“别再拿可笑的血缘来束缚我,我不吃这一套。”沈济冷冷开口,声音辨不出情绪。

“阿兄,你这话说的未免就太难听了些。”聂氏撇撇嘴,有些不满的开口,“说到底,阿兄你能有今日,全是遗传了父亲的才干,父亲年轻时就是京城第一才子,若非有这层关系在,阿兄怕是连朝廷都进不去吧?”

沈济蹙眉,心中不免觉得可笑,刚要回嘴,却听到了巷口突然传来的掌声。

众人被这道声音吸引了目光,定睛一瞧,那身形,那模样,不是方许还能是谁?

“好一套谬论,典型的谁贱谁有理。”方许鼓着掌,缓步走到沈济身侧,视线扫过一圈,嘴角噙着笑,“我瞧着诸位都是熟面孔,不知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聂氏瞧见她,不禁想起了那支被抢走的簪子,心中怒火更甚,“呦,这不是我那小气抠门连一支簪子都送不起的穷嫂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