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卓文侯作势就要下跪,被身侧的越家人拦住。
“父亲!”越奎脸色极其难看,托住卓文侯的手,沉声道,“古往今来,哪有父母跪孩子的?”
“就是呀,谁能担得起您老人家屈膝一跪?”聂氏惟恐天下不乱,不紧不慢的添了把火,“如此,可是要折阿兄的寿了。”
甄氏拦在他身前,眼泪止不住的流,“老爷,纵然阿济心里头有怨,也该妾身来跪……”
卓文侯老泪纵横,摇头叹息道,“我儿不能平怒,是我之过,合该我来认错。”
“阿济!”甄氏扭头望他,神色绝望,“你非要逼你爹至此吗?你……”
“我没有爹,也没有娘。”
甄氏的话就这么卡在半空中,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沈济垂眸,冷眼瞧着台阶下的这场闹剧,只觉得心累,“自从你们有了养子,可还寻过我的踪迹?”
“京城和葫邕只隔了一个县,我与自己的爹娘却隔了二十八年。”
“如今我得了势,你们又寻上门来,说一些没道理的话。”沈济嗤笑,望着几人,似笑非笑,“自己不觉得可笑么?”
“我……”甄氏顿了顿,眼神闪躲,“阿济,爹娘日后会尽力弥补你的,真的!”
沈济只觉得好笑,沉声问道,“如何弥补?”
甄氏咬咬牙,下意识望向一旁的卓文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