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济大抵是还没适应自己突然多了个爹,垂眼盯着面上的奏折,语气平平,“他马吊打得如何?”
闻墨啧了声,故作深沉的摇摇头,“先生,真不是小的不给老爷面子,他那马吊打得真是……很难评,把荷包里的钱都输光了。”
沈济神色平静,解下腰间的荷包,扔在桌上,故作淡定的拿起笔,温声道,“拿去,让他玩得尽兴,输了算我的。”
闻墨连忙接过,小声应道,“是。”
沈济忙着批阅奏折,随口将他打发,“你也一同去吧,我这儿用不着伺候。”
闻墨一颗心都飞到了外头,听后忙不迭点头,咧嘴笑道,“多谢先生!”
望着他雀跃的背影,沈济不禁有些想笑,忽然觉得耳边的声音也没有那么嘈杂了。
约莫三刻,窗外突然闪过一道人影。
沈济有所察觉,抬眸望去,捏着笔杆的手用了几分力道。
外头传来声响,似是有人在叩窗,三长一短,旋即没了动静。
沈济放下心来,将笔扔到一旁,沉声道,“进来。”
窗子被拉开,黑影闪进屋中,规规矩矩的朝着沈济拱手行礼,“大人,属下来的迟了些。”
沈济眉眼间带了些许笑意,温声道,“不迟,坐吧。”
男人战战兢兢坐下,腰杆挺得笔直,生怕失了规矩。
沈济笑望着他,似是在等待下文。
男人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大人,属下紧盯云丞相,他今儿去了宫里头,与皇后娘娘呆上许久,最后摔门离去,应当是不欢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