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黎嗤笑,回眸望向他,沉声道,“与其在此问我,还不如进屋里去,问问你那命根子都干了些什么。”
连晏本想与他说理,却平白无故遭了一顿训,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视你如兄弟,晚舟又是你亲妹妹,纵使塌了天,你也不该对自家人发火。”
“自家人?”谢黎面露讥讽,咬牙切齿道,“我何尝没拿你们当作家人?可那谢晚舟因着一丁点小利,就胳膊肘朝外拐,我骂她一通,已经是给她留面子了!”
“谁用你给留面子?”谢晚舟冲到门边,身子靠在门框上,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发髻凌乱,脸上满是泪痕,神情悲痛,“今日你来我这闹上一通,气也发出来了,还不离开,莫不是在等我敲锣打鼓送你出去?”
连晏听的云里雾里,不敢相信一贯敬爱兄长的妻子竟有了这么大的脾气。
心觉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是何处怪。
谢黎睨着她,淡淡道了句,“不可理喻。”
话落,谢黎拂袖而去,不再理会身后事。
谢晚舟倚在门框上,身子缓缓下滑,小声啜泣。
连晏自是瞧着心疼,快步走过去扶起她,垂头安慰道,“莫哭,地上凉,有什么事先跟我说,若有误会,我再去追谢黎求他原谅便是。”
谢晚舟靠在他胸前,只是摇头,不愿意开口,哭成了泪人。
连晏搂着她的肩膀,与她一同进了屋子,还不忘低声安慰着。
屋外,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照不宣的掩下此事,各做各的活计。
竹桃望向一旁神色凝重的云亭,凑了过去,小声问道,“喂,你不进去劝一劝?”
云亭瞥了她一眼,低声道,“我可不敢去,往日里公子要打我,夫人还能拦着些,眼下夫人都在气头上,我贸然过去,岂不是要来个男女混合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