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眼将手放在剑柄上,剑已出鞘两寸。柳闲伸手半安抚半强制地把他的剑按了回去,歉意敛眉道:“别别,是我错怪你。那作为赔罪,我帮你看看病吧?”
他指了指谢玉折的手臂:“你右手腕上好像有东西。”
柳闲的关注点已经从水鬼莫名其妙地转到了盒子,现在又突然说要帮他看病,思维实在是跳转得太快了,谢玉折完全不明所以。
可他依旧掀起了衣袖,条件反射似的把手伸出去。
他瞬间就后悔了。
我明明很厌恶他无赖的性格,为什么要按照他说的做?
明明还未确定他的真实身份,可他发现自己仍对柳闲有一种不知何而起的信任,这样不理智的情感让谢玉折觉得烦躁,却又深自灵魂无法改变。
他想收回手,可是为时已晚。
柳闲的神色如同那日在春山寺哄骗万千妖兽时无异,他钳住谢玉折的手腕,面上挂着平常浅淡的笑。
突然,谢玉折感觉自己被定住了,四肢像是被人挂上了重锁,他不能挪动自己的身体。
他眼睁睁看着柳闲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鲜血在他的右手腕上涂画着他看不懂的字符,他画得很快,像是已经这样做过无数次了一般。
在最后一笔落下时,血迹变成淡金色向上浮起,最终消散在空中,只剩下他手腕突然显出的一道小金印,而柳闲一贯的笑容也明显凝固住了。
指着突然出现在手臂上的繁复花纹,谢玉折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