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双眼睛注视时,谢玉折的心总是怦怦跳,连胆子都被勾得大了些,他问:“师尊想听听我的想法吗?您知道,弟子不会骗人。”
他终于能亲眼看到柳闲狐疑地掀起眼皮,皱眉说:“讲。”
沉吟片刻后,“沉默寡言”的谢小将军把自己这辈子知道的形容词都用上了,他坑坑巴巴却又坚定不移地说着:“师尊蒙着眼睛的时候,薄唇挺鼻,姿容胜雪,世间公子无双……您露出眼睛的时候,弯月眼,柳梢眉,色如春晓,人间第一绝色。”
“你还挺会说。那你想听听我的想法吗?”柳闲被这一长串马屁逗乐了,他用另一只手拿起放在床头的刀,抵在谢玉折的脸颊上,不轻不重地说:“我觉得我该把你的眼睛剜了。”
谢玉折并没有躲,反倒歪头朝冰凉的利器上蹭了蹭:“您用的是刀背,不会伤我。”
柳闲笑着点点头:“为师的确还舍不得。不过,花言巧语也没用,为师爱听,可惜从来不信。”
他们面对面立着,谢玉折握着他手腕的力道更大了些,他的身体微微朝前倾,眼也不眨地直视着柳闲:“我很认真。”
“你的意思是我遮不遮眼睛都好看?”
谢玉折沉沉点头。
柳闲瞟了他一眼,嗤笑一声:“那我更想遮住了。把我的芥子袋放哪了?取过来。”
谢玉折叹了一口气:“柳闲。”
柳闲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年纪不大,胆子不小,总是直呼长辈的名字。”
“我……”谢玉折原想解释,却发现的确如此。或是在一起的时间太久,或是柳闲的好太有迷惑性,他差点忘了,站在他身边的人还有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