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墓无名,我亦无名。师尊,这是我的遗冢,我在这里头,修了一间独属于你的宫殿。”
他一边掐得柳闲连话都说不出来,一边缱绻地贴近他的身体,眸子里全是含情脉脉的水色:
“我没有那小鬼那么好的运气,没人收养我,没人给我取名字。不过在我流浪的时候,有人送了我一件衣服。他送我衣衫蔽体的恩情,我此生心怀谢意,就为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谢衣。”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原还百无聊赖的柳闲终于多了几分精神,他扯了扯嘴角,饶有兴致听这个叫谢衣的人倾诉他多年来的苦楚。
明明被人囚禁着,可他那太过轻松的表情和长年身处上位的气度,却让他更像是掌控一切的人,而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他亲身出演的戏。
“当时天寒地冻,无依无靠,拿到那件衣服的时候,弟子高兴极了,恨不得当场把头割下来送给恩人!”
心心念念多年的恩人就在眼前,谢衣指指着柳闲,手指狂颤,动作狰狞到了癫狂的地步:
“可我没想到,你给我那件衣服,是想杀了我!”
柳闲耷拉着头,身上的威压越来越重,他咳嗽了很久之后,没有解释,只转了转脖子,松了松自己的筋骨。
在春山寺里被铁链锁着,一出来先被过去的自己掐,又被不知道打哪来的疯子掐,你跟着我真是受苦了。
柳闲在自己心里头对他的脖子道歉。
“那件衣服上施有法术,我穿上它,就被你点上了仙的印迹,从此被各路人鬼追杀,他们总以为我是什么香饽饽。”
柳闲疑惑了:“我什么时候给过你一件衣服?你疯了,都开始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