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额间瞬间密布了汗水,泪水就已经自眼角滑落。
谢烨亭本想拉开魏如婳,但他的手才接触到魏如婳的袖子,那匕首就已经刺入魏如婳的左肩。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平日里狡诈的小狐狸愣愣地站在那里、死死咬着自己的唇不肯发出一声痛呼。
“啊!”在场的女眷大多都别过脸去不敢看,更有甚者尖叫出声。
“来人!”谢烨亭死死盯着魏如婳肩上不断流出的腥红血液,手紧握成拳,拳上青筋暴起,怒声呵道,“给我拿下!”
不知道从哪冲出来了一群官差,冲上来就扣住蔓娘的双臂,无论蔓娘如何尖叫挣扎,都没有松开。
赵家人已经从人群中挤出,围在魏如婳身边,看着那匕首是想动不敢动,想拔不敢拔。
“婳儿,我的婳儿啊——”赵夫人泪止不住地落,想抱着魏如婳安抚但又怕牵动她的伤。
赵姒姐妹几个虽也害怕,但都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语柔声安抚着。
魏如婳忍着痛,环顾着周围一切人、事、物,只觉这场婚礼终归还是成了一场闹剧。
蔓娘虽被人押走了,这婚礼也是办不成了。
谢烨亭哪里还管得了这礼还能不能继续成,只面露焦急冲着刀光就来了句:“刀光,去请——”
“请啥,现成的最好的大夫就在这呢!”裴贺瞪眼,朝前走了几步在谢烨亭面前挥了挥手。
“那你还不快去!”谢烨亭大声一喝。
裴贺扁了扁嘴,小声嘟囔了句:“有女人没兄弟的家伙。”
但她也是头一次见到谢烨亭这么紧张一个人,也知道魏如婳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之高,是半刻也不敢耽搁。
“姑娘,拔出匕首还会疼,你若是受不住大可以喊出来。”裴贺的手握住匕首的柄,不忘安慰一声魏如婳。
魏如婳咬着牙,摇了摇头,额间已经布满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