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因为她神乎其神地变成了商氏,身体里还残留着商氏自个儿的意识?
应该就是这个道理了。
在亦泠想得出神时,燕王已经端着酒杯过来,坐于谢衡之身侧同他闲聊。
歌姬也抱着琵琶退下,转而上来一名红衣舞伎,身段高挑妖娆,手里握着鸳鸯剑。
她舞起剑来英气中不失柔媚,奏乐也随着她的舞姿逐渐激昂。
夺命之仇,不共戴天。
亦泠一遍遍地提醒自己,总算将心头那股怪异的感觉压了下去。
就在这时,舞剑的女子一个旋身,双脚踩到了裙摆,人身一倒,握着双剑朝亦泠扑了过来。
又要杀我???
亦泠只见剑锋朝自己冲来,大脑顿时空白一片,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她双腿缚于食案下,来不及逃跑也躲无可躲。
极度惊恐之时,她一把拉过身旁的谢衡之——
毫无防备的谢衡之就这么被她斜扯到身前做了肉盾,舞伎左手之剑侧棱刺向他颈侧,划破了衣衫。
一时间,整个拥翠阁喧哗骤起。
歌姬们吓得纷纷抱着乐器往后退去,而犯事的舞伎则匍匐在地,惊恐地盯着谢衡之肩头的破损之处,眼睁睁见其渗出血迹。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了?”
燕王亦大惊失色,愣了一瞬才忙乱地大喊,“大胆!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本王拖下去!”
说完又立刻改口:“等等!给本王捆在这里!”
舞伎已经回了神,立刻哭着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