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盛安神情僵了一瞬,下意识转头去看谢衡之。
“你看大人做什么。”崔宗珩的语气尖酸又刻薄,“连您这个做丈夫的都记不住,难不成大人还能记住?”
他上前两步,一字一句道:“薛大人这回记清楚了,她的生辰可不是今天,是!明!天!”
谢衡之:“……”
蠢货。
是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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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的春季总是多雨。
下起来就连绵不断,接连几日都淅淅沥沥的。
这天清晨,窗外又在下雨。
曹嬷嬷带着人端了早膳进来,见亦泠精神不大好,便问道:“夫人昨夜没睡好吗?”
“嗯。”
亦泠说,“夜里打雷了,醒了两次。”
“春雷乍动,雨水增多,最近就是这样的。”
曹嬷嬷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晚上弄点儿什么安神的药膳,却听亦泠问:“今天什么日子?”
“三月初七呀。”
曹嬷嬷转头看过来,见亦泠诧异,问道,“怎么了?”
亦泠愣了下,才摇头道:“没什么。”
这段时间她过得实在是惊心动魄。
风尘仆仆从松远县赶回来便遇上了商夫人。商夫人走了又撞上大皇子的事情,接着还遇见了“死而复生”的崔宗珩。
成天担惊受怕的,哪有心思记着日子。
自然也忘了……今天是她的生辰。
窗外的雨好像突然淋到了心上,亦泠感觉浑身都湿漉漉的。
她起身,往餐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