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坐在高头大马上,亦泠够不着,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好在这时谢衡之翻身下了马。
站在亦泠面前时,他的大氅也抖落了一身风雪。
“这是什么?”他看向亦泠手里的东西,“给我的?”
亦泠顺势把装着她做的衣裳的包裹递了过去。
谢衡之掂了下就知道是什么,再看着亦泠眼下的青黑,问道:“昨晚一夜没睡?”
“怎么可能。”
亦泠说,“区区一件衣裳罢了,费不了什么功夫,我昨晚早早就睡了。”
说完,看着谢衡之凝望的目光,亦泠后悔得心里直冒酸水。
她和他分明已经有了绸缪缱绻的肌肤之亲,连身体最隐秘的地方都曾唇舌相触。
怎么到了要分离的时候,她还是言不由衷。
于是她揉了揉眼睛,倒打一耙。
“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是有一句话想说。”
就一句?
亦泠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你可是状元,你怎么就——”
忽然,谢衡之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进了怀里。
四周人多,皆在依依惜别,无人诧异他们的亲昵。
大氅裹着亦泠的肩,他低头,将她的手摁在了自己胸前。
“等我回来,我们就拜堂成亲。”
天边已经透出了一丝隐秘的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