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窝里横,但在说一不二的林父面前,却是一句话不敢说。
前些年,还有老管家帮着自己在兄长面前说项,可老管家被家人接回去荣养了,现在家里产业自己也插不上手,更没有人能在兄长面前帮着自己说话。
实在是怕了没钱的日子。
林霜月咬着牙,又冲着林父磕了一个头,道:“伯父,一百两的月例我们不嫌少,但是能不能求伯父再多给些田产铺面,我弟弟还要读书,只怕这些银子,不太够……伯父,您既然还愿意认我们,不如就再帮帮我们一家吧。”
林霜月也不想把自己的尊严放在地上让别人踩,可她知道没有钱的是个什么日子。
每日都有人上家里催债,父亲甚至动过将自己送出去,给人抵债的念头。
若不是老管家让父亲去求伯父,家里怎么会有现在的日子。
父亲母亲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可她不是。
白日里在花厅也不过是她故意为之,想要试探一二。
可自己到底是低估了他们这些人。
她没有想到顾昭的反应这么大,还有意要把事情弄得满京城人皆知。
难道他不担心自己就这么赖上他?
可想了想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的手臂,林霜月告诫自己,要冷静,决不能乱了阵脚。
“你倒是想的美。”
“大伯,您也不想落得一个苛待兄弟的名声吧!”
林霜月不得已,将自己的底牌拿了出来:“往后您总是要回扬州的,但我们一家不一样,我们会留在京都,日后姐姐嫁了人,我们必然会好好的帮助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