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看向沈鸿雪,“小雪,还好吗?”
沈鸿雪扶着墙,慢慢站起,用力的甩甩头,才把那挥之不去的飘飘然甩出脑,“我没事了,你还好吗?”
危飞白看着对方脸上渐渐淡去的红晕,和逐渐明亮的眼眸,才确定他真的没事了。
他吐出一口气,道:“没事,有点脱离,缓一下。”
二人一个靠在墙上,一个靠在门上,一起歇了一会儿。
刺眼的灯光和脚踏在实地上的感觉,终于让沈鸿雪找回了自我,他茫然的问道:“这是哪儿啊?”
匆忙间,危飞白没空打量四周,光顾着逃命了。
此时才闲下心来环顾四周。
等等,危飞白皱起眉头,这里不还是那个医院的走廊吗?
绵延、两边都没有尽头的长廊,如同复制粘贴的病房门,还有那个熟悉的“嘭、嘭”声……
嗯?
“嘭、嘭”声?
危飞白不由看向远处,那扇打开着的黑色铁门……
沈鸿雪忽然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
危飞白心不在焉道:“什么?”
“就是那股甜腻腻的味儿啊!”
“你是不是闻错了?还是那股味道残留在你鼻子里?”
“唔……也许吧……”
“不对!”沈鸿雪惊叫道:“味道越来越浓了!”
他转头看向关着的大门,门缝间无数的黑泥爬了进来,顺着缝隙往地上流淌……
极致的黑色在惨白的走廊里无比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