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成绩没有出来之前,无法确定最终会考第几名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黎三郎的眉宇之间隐隐带着得意。
方青青暗自觉得好笑,其实眼前的男人——
哦,不,大男孩,也只是一个少年罢了。
正是意气风发、春风得意的时候,他平日里素来稳重,偶尔露出这样的神情看起来才更让人着迷啊。
一开始黎三郎还有些压抑,强调着只是学官的推测,凡事要设想到最坏同时也要预料到未来会发展到的好的境地不是吗?
等他中举之后,接下来会是进京赶考,再之后无论考中与否以后大概率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了。
黎三郎有心把爹娘都接到京城跟着他一起享福,却又知道前几年大概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能够高中也要熬资历从小官员开始做起。
而且十之八|九会外放,要是去的地方条件艰苦,是不可能带着爹娘的。
更不消说兄长了,“以前都是为了我读书,兄嫂们吃苦良多,如若能在县城安身立命他们也会觉得宽心。”
就像他娘舍不得多花钱,归根结底,也只是因为手上没钱罢了。
同样的,黎大郎他们虽然搬到了县城,却不一定有归属感。
每日里那么拼命的攒钱是为了什么?
如果买间铺子能让他们的心更安定,黎三郎觉得这是他回报兄嫂多年支持的开端了。
显然黎三郎是个有成算的,他跟石氏开了这个口,就不单单只是提个建议那么简单了。
第二天,就带着兄嫂还有小媳妇去看铺子了,是多次帮他稍微的那位同窗的亲戚家的铺子。
人家多年跑商,一直都是各处打转,最近打算在省城那边拓展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