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祁蔓冥想之际,忽然,一个破鞋从屋内丢了出来,与之而来的还有曾月茹的谩骂声:

“老娘生你养你这么多年,长大了,翅膀硬了,居然想着自立门户,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赔钱货!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别想把户口迁出去?”

曾月茹拄着一个长方形的破板凳,一瘸一拐的从房子里面挪了出来,双眼阴鸷的往房间里面撇,骂得面红耳赤。

“昨天要不是祁蔓那个骚狐狸,你以为你能去祁家混一顿好吃的?我之前说过啥,事事都要以大旺为主,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那个骚狐狸给了你一顿好饭,你就想着把户口给迁出去了,是不?看看你大姐,都晓得以家为主,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三婶,你是在说我吗?”

曾月茹正骂得起劲呢,结果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幽幽的声音。

尽管声音轻灵,煞是好听,但也还是让曾月茹打了个冷颤,鼻青脸肿的脸顿时变的煞白。

僵硬的转过头去,赫然对上祁蔓那一张笑眯眯的小脸,表情如同见了鬼似的,拄着长板凳,惊恐的后退了几步,语气磕磕巴巴:

“蔓…蔓蔓,你…你咋在这?”

祁二丫幸灾乐祸的从房间里面跑了出来,在一旁憋着笑看着。

祁蔓甜美一笑:“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三婶是这样编排我的呢,三婶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

曾月茹喉咙情不自禁的上下滚动,目光惶恐的看着祁蔓,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强颜欢笑道:“蔓蔓,是三婶嘴贱,不长记性,你别放在心上,毕竟我年纪大了,老糊涂了,所以…”

说着说着,泪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