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朝轻岫视线转移,小皇帝忍不住动了一下。
小皇帝道:“这些年南北都不稳定,全赖武威王主持大局。朕一直不想让武威王离开太久,可惜朝中大臣虽多,却无人能与武威王相比,只好辛苦卿家了。”
朝轻岫收回观察四周的目光,温和道:“那些都是臣本分,就算官家看重臣,也勿要过分嘉奖。”
小皇帝:“武威王才德出众,更难得的是并不居功,实在是臣子楷模。”
朝轻岫微微一笑,不再纠结这个话题,继续道:“其实臣今日前来,还有一事要禀奏官家。”
小皇帝忙开口:“武威王尽管直言。”
朝轻岫:“爱惜亲戚之情,人皆有之,却不可不加约束。”又道,“臣回京后,听闻王家有一位郎君掳掠良家男女为仆,又侵占民田,苦主告官后,反而被那位郎君派家仆杀害。”
小皇帝闻言,面色有些不好看,他抿了抿唇,低声:“朕知道了,也说过他们。”又赶紧补充,“其实朕问过,许多事情都是底下人所为,舅舅姨母他们并不清楚,朕风闻此事后,已经下令申斥,今后必不再犯。”
朝轻岫:“可臣听说首恶至今未诛。”
殷二十一郎插话:“大夏有律法,有爵者犯罪,可以用财帛爵位相抵。”
朝轻岫笑:“那位王家郎君何时有的爵位,臣怎么不记得?”
小皇帝:“是朕看他勤勉,前些日子封了一个虚衔,犯事后已经革去,当时武威王不在朝中,或许不曾听过。”
朝轻岫:“官家,臣有一言上奏。”又道,“所为‘诚爱而欲快之也,而适足以杀之’,官家若要保全亲戚,就不能放任他们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