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太多了,喊的称呼都一层一层的,听的人头晕,陆雨宁点点头,走到廊下两位老人身边,“师父,爹。”
韩大夫皱眉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学校里没事儿?医院里没事儿?”
陆雨宁含笑道,“放心吧,有常峰他们看着呢。”
是的,常峰后来也当了医生,还是跟着陆雨宁学的。
是她第一个收下的徒弟。
萧红飞也是,不过她今天休假,一会就会过来。
“刚才听到你们在说什么小年轻的,是谁惹你们生气了吗?”
院子里正四处坐着的小辈们一听,立马身体下意识绷直了,紧张地看着廊下的三人。
尤其是韩杜仲的重孙——韩崖香,才刚过二十岁,正是精力充沛,对新鲜事物好奇的时候,这不,前一阵还特意穿了萧城刚流行的喇叭裤格子衬衫。
还跑到韩大夫面前嘚瑟,让韩大夫看的脑壳疼。
韩大夫倒也知道,跟老友吐槽吐槽也就只是被对方取笑一下老古板,跟儿子孙子重孙说,那也至多只被哄着让他消消气儿,对玄孙韩崖香本身是不会有什么好不好的。
大不了就是被他爹骂一顿。
可要是跟徒弟说了,那可就不一样了。
大概是年轻的时候习惯了战争时期的那种干脆利落的处置手段,即使是太平了,自家这个唯一的关门弟子,也是一副干脆利落的性子。
能教训绝不废话,而且还必须是深刻教训的那种。
韩崖香也知道,他从小最怕的不是自家爸妈,而是这个姑太太。
小时候他皮得上树,对方就真的能将他挂树上一整天。
而她自己则在树下躺着摇椅睡觉。
那滋味,真是谁体会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