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质疑,杨怀山坦荡十足。

“萧老,本相并非无情之人,只是因为相信简舟,这才不担心他。”

萧定山面容苍老,眼神却很犀利。

他看向宋简舟的食案,缓缓说道。

“状元郎今日胃口不佳,倒像是心事重重。”

杨怀山像只笑面虎,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

“萧老有所不知,简舟病了好些时日……”

只是,还不等他说完,萧定山就说了句。

“老夫已经许久未见过大理寺的刑具了。”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听得云里雾里。

只有杨怀山瞳孔微缩。

萧定山当年任职大理寺时,据称,就没有他撬不开的嘴。

这老东西不止擅长用刑逼供,更擅长攻心。

所以,到他手里,几乎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真要有破不了的,那大有可能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宋简舟只是个读书人,遇上萧定山亲审,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杨怀山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已经不似之前那般从容镇定。

年纪轻轻的进士们并不知晓萧定山的厉害之处。

见他如此老迈,便难以想象他主审犯人的姿态。

奇怪的是,只要和他对视上,总有种无所遁形的危机感。

也有人暗中嘀咕——都说这正殿里的人统统要被审查,连翊王殿下都在其列,怎么偏偏这萧老太爷就特殊些?

其实,论到刑具,宫里的不比大理寺少。

单就那慎刑署惩治宫人的手段,就已经是层出不穷。

可怜那新科状元郎,还没怎么风光一把,就被送到慎刑署,搬上了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