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柯也被她的活力喜悦感染,忍着笑,让她站好了:“谢什么,要谢就去谢将军吧,谢我们可就只能替你跑跑腿,争取一下,但将军才是主宰你今后命运的人。”

他这是在教唆她去找宇文晟“溜须拍马”?

可他那么神出鬼没,她跑哪儿去追“马屁股”?

——

此时,被郑曲尺惦记的宇文晟铁骑正从游牧蛮子的草原凯旋而归。

旌旗猎猎,红色的晚霞在渐渐消退,他们一身血衣染红而归。

凛冬狂风肆虐,峡谷内贯穿着常人难以忍受的严寒,夜色降临,平原山丘,远山蟇林,一切都是如此沉寂凉朔,黑色如墨液蔓延至宽阔无边的苍凉。

在蜿蜒的山脉中骑行,虽隔着一大段距离,但这边的山崖仍旧能够看到鬼羧坡那边,正如火如荼进行的城墙搭建工事。

因赶工期,所以一般在入夜之后,会燃烧起篝火,多赶工一个时辰,但一般不熬大夜。

宇文晟勒马,遥遥相望,一时之间,他并没有继续赶路的动作。

其余部队一并停滞不前,他们坚如磐石,因为战士的职责与使命,令他们每一次出战都会拼尽全力战胜一切困难,但同时也不可避免感到疲惫与心灵上的麻木与空虚。

他们没有点火把,长长的一条队伍寂伏在漆黑的山体之间,无星、无月,但却在看到逐渐扶建而起的那一座城墙之后,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安定跟放松。

就像……他们的后方好像也有了新的支撑,他们并非在孤军作战。

在他们奋力迎敌时,他们的背后也在一支力量在跟他们一起努力守护、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