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根本就是想泄愤。
“其实我担心是多余的,我想了一下,它跟着我几经生死,都始终好端端地陪伴着我,只要不恶意去损坏,应该都没问题的。”她妥协了。
“是吗?那我给你重新戴上吧。”
说着,宇文晟神色一变,阴翳的红自腥染的眼角褪去,笑容温和,又是一只重新披上羊皮的狼了。
“……嗯。”
她木讷地伸出手。
耍心机玩不过对方这头狡猾又狠辣的狼有什么丢人的,反倒像他这种非要将自己的家传之玉送给别人的才傻吧。
强行挽尊的郑曲尺腹诽道。
“曲尺?”
不远处,黄果树下走来一道一瘸一拐的身影,他远远地瞧见田坎边正聊天的两人,顿时大喊了一声。
郑曲尺抬头,刹时露出由衷的欢喜,她看到了走来的桑大哥。
“大哥!”
他腿脚不便,拄着拐杖,一急起来就会东倒西歪,她赶忙飞快地迎过去。
“哥!”
“尺子,你……你怎么一下白了这么多?”
“冬天太阳少,容易捂白。”
两兄妹一见面,皆一副欣喜聊不完的模样,令宇文晟觉得自己的存在,好似一瞬便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