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曲尺话到一半停下,看向他,微颦起眉。
“是公输大家让我们问的,我可以问,你自然也可以,你不问是你的事,别人要问是别人的事,即便你觉得不耐烦,那么也请你安静地闭嘴等待。”
她向来对人讲话都会留几分薄面,但对于俞满七这种尖酸刻薄之人,她却不想礼貌了。
俞满七双目一凶:“你——”
公输即若冷声截下他的嚣张之语:“郑青说得对,是我让你们提问的,你不提可以,但别打搅别人。”
公输即若当众维护了郑曲尺,这叫俞满七脸色遽变,急转涨红,他咬紧牙关,虽心中气恼却又不敢反驳。
而弥苦则奇怪地看了公输即若一眼。
见他歇停下来,公输即若才转向郑曲尺:“继续问吧。”
郑曲尺整理了一下措词,谨慎地问道:“不知,这最终胜出者,是何奖励?”
之前,她只知道入围者可得一笔不菲的金银财帛,还能出名,却一直没跟人打听最终优胜者,能得到什么。
其它人一听,都嗤嗤一笑,尤其俞满七见郑青问出这等问题,都有些瞧不上她了。
邺国的工匠,当真是山沟沟里来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问,连参加决赛的奖励都不知晓,当真可笑至极。
公输即若倒没有因为郑曲尺在此时问这些问题,而对她冷眼相待,反倒耐心回答她:“历来,霁春匠工会的翘楚,皆可获得公输家的一个承诺、或者提出一项奖励,但凡有所愿,公输家必会应,但有三点需避,一不可关联国政,二不可为伤天害理、寻仇衅事,三不可超过公输家的能力范围。”
承诺、愿望?
她听后,心底有了些打算。
“好,我没问题了,谢谢公输大家的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