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翼寒训兵般低喝,“别乱动。”
不动就不动,黎臻窝在祁翼寒臂弯里,就当自己是倒在担架上。
被送回急诊室,恰遇到到处找不到黎臻的护士,黎臻挨了一顿训,祁翼寒好脾气地跟着挨训,把黎臻放到病床上,看着人不许乱跑。
黎臻眼睛盯着拿起针的护士,搜肠刮肚地想对策。
“翼寒哥……”脸白气弱的余玉芝扶着门框叫祁翼寒。
来的可真是时候,黎臻挑眉,学着余玉芝的口气对祁翼寒道,“翼寒哥,人家来找你了,快去吧。”
祁翼寒表情复杂,深深看了眼不理他的黎臻,转身走向余玉芝。
“医生让你静养不能乱动,快回去休息。”
黎臻从没见过祁翼寒这般温柔,无法控制地心里发苦,向护士道。
“我最怕打针了,要不你还是让医生给我开口服药吧。”
护士就没见过这么事多的患者,不耐烦的道,“药都兑好了,这功夫你说不打,早干嘛去了?”
八十年代,机关企事业单位都是拿死工资,态度就没有好的,黎臻倒也不计较,道。
“针我不退,药钱我另付。”
护士白了黎臻一眼,“那是花不花钱的事吗?药品千辛万苦的制作出厂,大夫看病开药我按方兑药就是为了给你浪费的?”
黎臻被怼得放弃挣扎,两手抄袖,反正就是不给你打。
“刚才那是你什么人?”护士转移黎臻注意力,强行来抓黎臻的手。
“我丈夫……”黎臻避开护士的拉扯,坦然回答。
与黎臻斗法失败,护士收回手面无表情地道,“我看他很关心你……”
确诊了,这是个睁眼瞎,黎臻无语。
“不过,我看你斗不过那个女的,需要我帮你出出主意吗?”讨主意就得让她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