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翼寒顿觉喉头一紧眸色骤深,轻咳了声叫黎臻,“起来吃饭。”

黎臻放下手冷冷瞥了眼祁翼寒。

从前她伺候他们一家子任劳任怨,病了都是自己扛,现在没人疼她,她自己疼自己。

“没胃口。”

一听说黎臻没胃口,祁翼寒先拿体温计递给黎臻。

黎臻接过来背过身扯开领口把温度计夹在腋下,回头就看到祁翼寒臭脸。

给谁脸色看呢?祁翼寒臭脸,黎臻比他还臭。

“我要吃姜汁猪肉灌汤包。”

也不光是没胃口,余玉芝做的她就不想吃。

“余玉芝走了,是妈做的。”

祁翼寒还记着昨天黎臻说的不吃余玉芝做的饭菜,虽然不知道好姐妹似的俩个人怎么就突然闹掰了,但还是要讲清楚免得黎臻又闹。

“不管谁做的,反正我就要吃姜汁猪肉灌汤包。”

最好祁翼寒受不了她直接走人,她现在是一点也不想见到他。

向来听话的人怎么变得这么任性?祁翼寒默了默,点头答应。

“我去给你买。”

黎臻,“……”

怎么跟她预想的不一样,不该转身就走吗?

哦,是了,她还没接受调查呢,如果今天再因为她病没好无法配合调查,他岂不是又要在家耽搁一天,丢下工作陪她就不是祁翼寒能干出来的事。

祁翼寒出去和张桂兰打过招呼便骑上车走了。

听儿子说要去给儿媳妇买灌汤包张桂兰肉疼,拿锅铲使劲炒,锅铲重重划在锅沿上噌噌冒火星子,锅里的大白菜都快烧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