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莲在一旁补充,“我嫂子高中毕业,听说上学的时候参加美术比赛得过好几次奖呢,但嫁给我哥后我可没见过她拿画笔。”

“拿不拿画笔还得到你面前比划比划?”

祁翼阳出来找饭吃,听到就怼,嫂子要是真被判为特务,她以为他们大哥能好得了?脑残。

被祁翼阳当众狠剜了眼,祈莲嘟嘴扭身就走。

岳文山向祁翼寒道,“麻烦请黎臻同志出来。”

黎臻不用叫自己从里屋出来,先问声好,便落座岳文山和李天明对面椅子上,态度自然,不卑不亢,完全看不出被接受调查的忐忑。

“你学过美术?”岳文山开门见山。

“学过,上学时跟美术老师学的。”

黎臻边说边亮出手里的画笔现场速写,画的是岳文山和李天明,一胖一瘦,一个严肃一个随和,样貌特征抓得惟妙惟肖,但线条过于局促,没有专业该有的舒展。

虽然黎臻有绘画基础,家人也没发现异常,但那并不代表她就没问题,甚至因为黎臻的过于镇定而让人更加怀疑。

这时,黎臻拎起茶壶往桌子边上倒了些水,左手遮住眼睛右手蘸水快速在桌面作画,与画纸上一般无二的速写。

黎臻拿开遮住眼睛的手态度淡淡地道。

“我每天都要这样画上至少两个小时,有时太晚了,为了节省电费就摸黑画,其实这样作画也很容易,在脑子里构图然后落笔,熟练了以后有时我贪玩故意蒙眼作画……”

岳文山和李天明亲眼见证,向来沉稳的人难得露出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