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臻神情轻松地笑了,“我是签了保密协议的……再说缺德的事我不会做,所以马主编大可放心。”
说着,黎臻起身告辞。
马金山初时以为黎臻是想坐地起价,但黎臻始终不提涨钱的事,现在看来是真的不想干了,连忙叫住手已搭上门扶手的黎臻。
“要不要先跟刘大师打声招呼?”
听马金山提及老师,黎臻道,“老师当初介绍我来只是为了锻炼我的画技,现在这些已经对我提升画技没什么用处,问不问老师都不会干涉。”
搬出刘银波都没法吓住黎臻,马金山一改之前强压的态度,随和道。
“笔耕不辍终究有益,黎同志再好好想想……”
说着,马金山从抽屉里拿出二百块钱放到桌上,又道。
“最近的活是多了些,黎同志辛苦。”
黎臻扫了眼,都是面值十元的大团结。
这钱不可能是她闹一闹就能有的,除非主雇早就给了,只不过她不问就有人装糊涂。
虽然是两世为人,但黎臻两世都只忍着家人,对外从没受过气,尤其祁翼寒就算再不喜欢她,谁要是敢稍微怠慢她绝对零容忍。
如果今天她没有坚持,马金山依旧会心安理得地吸她的血。
黎臻怒从心头起,看来她是太好说话了,家里人肆意践踏也就罢了,他马金山凭什么克扣她?
嘭!黎臻摔门离开。
平时的黎臻每次拿到酬劳都是眼底含笑,这给马金山一个错觉,就是黎臻贪小爱财,给点小恩小惠就能俯首称臣,但刚刚黎臻那凉凉的一眼让他意识到,他有可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马金山有点慌,又一想,黎臻这些年都是一副缺钱的样子,说明家庭条件并不好,而且从黎臻的穿着看生活可以用窘迫二字来形容,如今闹起来,恐怕还是想要涨佣金的原因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