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东很同情发疯的郭昭然,忍着不耐听了半天唠叨,见有位衣着时尚气质大方的女人朝他们望过来,抬手整理了下松开的衣领迈步走向女人。

黎臻没化妆的脸吹过冷风染了绯色,泛红的面颊殷红的唇带着凛冬严严的紧致,衬得一双秋水剪瞳顾盼生辉,仅一眼便让人挪不开视线。

越是靠近越是沉沦,齐东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紧粘在黎臻身上。

黎臻是那种第一眼不难看,越看越好看的样貌,此时从灯光照不到的幽暗里缓步走出,明与暗的交替模糊了她第二眼美女的特色,如同蒙住五官的面纱被缓缓掀开,露出里面的惊心动魄来。

近了,更近了,齐东轻咳,正千思百转地想要如何打招呼才显得自然些,却见黎臻擦肩而过走到了郭昭然面前。

他比郭昭然高,比郭昭然帅,还比郭昭然成熟稳重,怎么这个女人却视他如无物直奔脑子有病的郭昭然?

在齐东不悦的注视下,郭昭然被突然走向他的黎臻闹得手足无措。

黎臻站到郭昭然面前,脑海里却闪过上一世她见到郭昭然时的样子。

郭昭然,20年后北市首屈一指的企业家,与祁翼寒并驾齐驱,在国内被誉为北市双雄。

但祁翼寒家庭幸福妻子女儿陪伴在侧,而郭昭然却是孤家寡人凄苦无依。

黎臻因为与祁翼寒参加北市企业家酒宴认识了齐东,当时黎臻已是世界闻名的印象派画家,郭昭然却认出她就是当初马金山特邀的画师,特意单独与她相谈为他与爱妻画一张白首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