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山干咳一声,“去哪里我送你。”

黎臻被岳文山的局促不安逗笑,道,“好,正好我跟你说说那幅画的事。”

说罢,黎臻大方同王锐的俩位同事道再见,并让二人代她向取车还没过来的王锐道谢。

王锐开车过来时,恰好看到黎臻上了岳文山的车,正要开车去追被同事敲车窗……

王锐拉长了脸放下车窗,高个同事趴在车门边转告。

“人家遇到熟人有事要走就不用你送了,还让我告诉你,谢谢你。”

“谢个屁!”没送成帮了大忙的黎臻,王锐心情不好出口成脏。

车里,岳文山绅士地询问黎臻。

“方便告诉我往哪里开吗?”

他是尊重黎臻的,更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意图,他问了,如果黎臻不想他知道她家在哪里,可以不留痕迹地拒绝。

岳文山作为处长出乎黎臻意外的小心翼翼,可见那幅画对他的重要,黎臻想到俩个相爱的人如今却死生契阔,推己及人心生悲悯,报出地址问岳文山。

“你知道我搬走了?”

这事没必要瞒着,岳文山嗯了声,“虽然暂时解除了你的嫌疑,但还是会关注一些动向……”

黎臻不想岳文山犯错误,出声打住。

“我现在已经在出版社任职,那里距离出版社近些,祁翼寒上班也方便。”

婆媳关系是自古以来最难解的问题之一,但在黎臻看来那是家事,不必跟外人说。

黎臻接着又道,“正好遇到了,这回也知道了我家地址,后天下午五点,咱们就约在我家附近的老胖饭馆见,省得我挤公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