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翼寒靠坐在后座上,垂着眼皮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洛尘停好车才缓缓开口。

“别再用以前的眼光看黎臻,现在的黎臻就算十个余玉芝加起来也伤不到她,这次黎臻动手应该是因为孩子的事,往未出世的孩子身上泼脏水,黎臻不出手我也饶不了她。”

洛尘回头看向祁翼寒笑道,“这话你怎么不跟嫂子说,若是说了至于被赶出家门嘛。”

“闭嘴!”祁翼寒抬手揉太阳穴,昨天他被黎臻赶出来,没办法只能去顺心街的房子凑合,结果住的一点也不顺心,一晚上没睡头疼得厉害。

看祁翼寒吃瘪是洛尘永恒不变的乐趣,洛尘忍笑表示同情。

“估计今天嫂子得去查梁落寒,反正也瞒不住,不如你就告诉嫂子吧,这样还省得嫂子费心去查,你还能赚一波好感,回家岂不是指日可待。”

祁翼寒蹙眉,“想办法阻止黎臻去查梁落寒。”

“为什么?”

洛尘总觉得祁翼寒视梁落寒为洪水猛兽太过偏见。

“咱们又不是没查过,除了故意接触祈莲,代他大姨夫妇找余玉芝索要宋文初遗产的事外,他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又没什么实力的小屁孩。”

“没那么简单。”

洛尘不解地耸耸肩,“你这就有点阴谋论了。”

“不是阴谋论,是直觉。”

祁翼寒打开车门下车,迈开长腿朝办公楼走去。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迷信起直觉了?”

洛尘快步跟上,半开玩笑地问祁翼寒。

“不是迷信……”祁翼寒不愿多言。

血缘是种很神奇的存在,他和梁落寒都是祁峥的儿子,所以他敏锐地感应到了梁落寒阳光表皮下的阴暗,只是那阴暗有人帮他藏得极好,他必须耐心等待时机争取一锅端。

“我看你就是对你爸意见太大,连你弟弟都跟着吃瓜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