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玉芝想说是被别人打的,可话到嘴边才醒悟过来,榔头是她自己拿的,也是她要敲碎祝晓春脑壳的,若是真的说了,祝晓春有没有事她不知道,她恐怕就要成为谋杀未遂的杀人犯了。
听患者说是钉钉子不小心把手砸了,医生看余玉芝的眼神颇为复杂,大清早四点多不睡觉起来钉钉子,这人莫不是脑壳有病?
手包的跟粽子似的从医院里出来,余玉芝去早餐摊吃了碗豆腐脑外加一根油条,吃完离开时被人撞到,疼得余玉芝捧着手直掉眼泪。
“我就碰了你一下,你少在这装……”
对方骂骂咧咧,指责余玉芝无赖,余玉芝抽着冷气正要反击,抬眼见是祈莲,立马收敛起怒容,哭哭啼啼地叫祈莲。
之前余玉芝住在家里时,做的粥清可见底,炒的菜不见一滴油,她妈懒得做饭能对付,可吃惯了黎臻做菜不咋地但油大肉多,祈莲对余玉芝可没啥好印象,见是余玉芝不屑撇嘴。
“怎么是你……?”
在余玉芝眼里祈莲事多喜欢挑三拣四不说,还眼高于顶从不把她放在眼里,以前在人前还装一装,现在是一点也不装了,跟她说话一点礼貌都没有,什么东西。
为了能赶走家里鸠占鹊巢的黎臻,余玉芝忍了,抹着泪举起自己受伤的手给祈莲看。
“祈莲,你帮帮我吧!”
看到余玉芝绑着固定架缠满绷带的手,祈莲眉心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
“是黎臻……”余玉芝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她现在带着个傻子住在我家里还拿我当奴才使,这不,大晚上的不让我睡觉逼着我钉钉子,把手砸了她却不管,呜呜呜!”
“她怎么住你家了,我哥知道吗?”祈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