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笙起身规规矩矩又朝郎琢行了个礼,“回夫子的话,学生……学生砍柴不小心被树枝划的,还请夫子不要见怪。”

徐北笙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南音侧脸瞪她,这瞎话编得当真是好,府里没人了让你砍柴?不过看在她没有将姐妹打架的事说出来,南音也就挑眉笑笑,不计较了。

郎琢嘴角微微上扬,“公爷和夫人都是不畏辛劳之人,二姑娘承袭他们二人禀赋,理应赞赏,大姑娘也应向二姑娘学习,勤劳,自力更生。”

南音的眉头不禁皱紧了,郎琢在胡说八道什么?这种睁眼说瞎话的人都能给人当夫子?

能,不但能当,人家还是太子之师。

徐南音起身敷敷衍衍的行礼,眼睛偷瞪着北笙,嘴里言不由衷:“学生谨遵夫子教诲。”

徐北笙羞愧得垂头,只差钻进地缝里去,郎琢一句话,将她们姐妹都讽刺了。

郎琢撩衣坐下,终于要开始今日的正事了。

他道:“公爷请本官为二位姑娘授课,本官还未知二位姑娘的底子如何,今日就先考校,待两位姑娘答完题卷,本官根据二位姑娘的学识再制定授课内容。”

题卷一人一份发在手里,北笙粗粗看了一眼,上头的内容大多她前世在嵯峨宫参加太子妃遴选时学过,算不上刁钻。

但……上面有几道问题让北笙如丧考批。

诸如:

“防意如城,守口如瓶。”作何解?

战国·谷梁赤《谷梁传·庄公三十二年》所说“讳莫如深,深则隐。苟有所见,莫如深也。”,何为讳莫如深?

如何论“秘而不露,使权得志,非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