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去呗!”

不在乎的人不在乎的事,就是徐南音将她徐北笙诋毁在泥地里、粪坑里又能如何呢?

就如徐南音自己说的,姐妹间的梁子早就结下了,她还怕她几句诋毁吗?

饭菜已经放凉,绾月放在旁边的泥炉上热了,北笙吃完就去见安国公和贠夫人了。

不巧的是,她刚到门口,就听到一句“她一个定襄来的知道什么!母亲为何要偏心替她说话?”

未知全貌,北笙也能猜到徐南音又在贠夫人面前告她的状。

“南音!”

贠夫人打翻了茶盏,汤汤水水撒了一案,她高声斥道:“你若再将定襄二字挂在嘴上,别怪娘恼你!”

绾月挑起帘子,北笙微笑着进门,她丝毫不气,“女儿本就是在定襄长大的,姐姐说的也是实话,母亲就不要因为这点事就气恼姐姐。”

“不过,”北笙侧身看向南音,“姐姐,定襄于我来说是故乡,姐姐对我说百遍千遍都无妨,但请不要在母亲和父亲面前提及此事,此事于他们是心癌,姐姐是在提刀剖他们的心。”

十八年前,北方拓跋部侵犯大靖边疆,北安国公徐照庭和贠夫人就驻守在边境的宣德卫。

战事一起,安国公就让刚生下孪生女儿的贠夫人先行回京。

可硝烟弥漫,路上不是四处杀人的敌寇就是到处抢劫的土匪,贠夫人带着孩子和侍从只能弃车而逃。

当时抱着北笙的正是骆娘子,后面有人追杀,她只顾抱紧怀中婴孩,埋头拼命往前跑。

可跑着跑着,就不知道贠夫人去哪儿了,跟着贠夫人的其他人去哪儿了。